芥川兼职写文后小说77,芥川兼职写文后小说80?

青春的样子

写在纪录片《惊涛》开播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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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寿县小甸集特支书记曹蕴真,生前是没有留下照片的,现在我们在纪念馆里看到的图片,是后来人们根据回忆画出来的。但这应该不是他青春的样子,他26岁病逝,应该比我们看到的图片上的样子要年轻。

真实的曹蕴真,他青春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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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曹蕴真,头戴一顶五四时期流行的礼帽,面容不是很清晰。当然不清晰,因为那是记忆。据说这顶帽子是他临出门时,他年迈的老母亲,亲手给他戴到头上,他戴着这顶帽子,走出了低矮的家门,从瓦埠老街上船,从正阳老街登岸,走向革命,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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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瓦埠湖,和他倚门而望的老母亲。

这是小甸集特支最先触动我的意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我的心头萦绕不去。

这个人,这个名叫曹蕴真的年轻人,他有过怎样的青春?怎样的爱情?将近百年过去了,我们还能不能从这片土地上,找到他生命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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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惊涛》这部纪录片的原点,虽然最初,我并不是想拍一部纪录片,而是想写一部报告文学作品。

而现在,现在它最终以纪录片的形式呈现出来,采用我所不熟悉的4K加分层动画技术,双维度、块面状镜头叙事,历史与现实,写实与抒情,人物与事件,交融在一起。这赋予“小甸百年”以充分的时代感和当下性,某种程度上说,突破了革命题材、红色影像在表达手法上的单一与局限。尤其是采用手风琴演奏的,具有明显苏俄风格的原创音乐,渲染出明净而单纯的效果:“天空多么高远/风声多么呼啸/我曾静静地想/也曾深深向往”,青春、梦想,激情、激荡,主题曲所营造的背景,阔大而悲壮:“湖岸边茫茫的那片芦苇荡/熊熊地寒风中不停燃烧/就只为闪现这一丝光亮”,革命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就将人们带回到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在上世纪初年,在瓦埠湖东岸,有这样一群年轻人,曾有过这样的青春。他们中有的人,一生中只留下一张照片,甚至连一张照片也没留下,但当百年烟尘散去,他们的面容,竟然栩栩如生。

他们青春的样子,真的很鲜明。

这就是纪录片《惊涛》所要传达的内容和感受,也是它所要渲染的情绪和氛围。片子的主创,所以从内容到形式,从画面到音乐,从手法到技法,表现出了很强的实验性、探索性和创新性。要感谢安徽电视台纪录片中心,尤其要感谢寿县县委宣传部和寿县融媒体中心,在小甸项目的写作很难进行下去的时候,给了我极大的肯定与支持,投入很大的人力物力,支持完成了纪录片《惊涛》的拍摄和制作。我几年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一直耿耿于心的“小甸心结”,也终于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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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选题,其实开始的很早。2016年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到了小甸集特支的资料,当时就很冲动地决定,要以它为主题,创作一部长篇报告文学。很难说是什么触动了我,是因为小甸集特支的这些人,这些最早在安徽的土地上创建了党组织的人,后来都无声无息,不知所终吗?还是因为他们最终都没能活到革命胜利,活到享有鲜花与掌声的时候?让我久久意难平的是,不仅大众,似乎连历史也将他们遗忘,安徽的革命史,安徽对红色文化的关注,几乎全都集中在了大别山区,中共建党早期,党员人数占全省一半以上的寿县,反倒被遗漏了。但谁的青春不是青春啊,谁的生命不是生命?他们牺牲了,奉献了,今天的人们应该知道他们的存在,知道他们曾经奋斗过,鲜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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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很有一部分人,不屑于红色题材的写作,似乎只要是红色书写,就一定是假大空,就一定不是文学。殊不知红色书写的挑战性更大,更难以突破。如何冲出小甸,冲出安徽,在更广阔的叙事空间,在更浩荡的时代背景下,展现小甸集特支与中国革命、东亚革命、苏俄革命的联系?如何从革命性进入人性,进入个性,进入到人物的命运之中?这不仅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还需要深入的思考。在案头前期,我欣喜地发现,日本著名中共党史研究者石川祯浩的《中国共产党成立史》,为我提供了纷繁的东亚大背景和多维度参照。很少有人知道,共产党在东亚的成立,是循着朝鲜、中国、日本这样一个顺序;也很少有人意识到,整整一个二十世纪,革命是主潮。我希望在小甸之外,建构宏大的叙事框架,从安徽到上海,从中国到东亚,浩浩荡荡,势不可挡;我希望在革命之外,触及人物的内心和灵魂,还原革命者的日常,让自己的文本,尽可能的深邃和辽阔。我不仅想追寻建党早期,小甸集特支的哪些人物,后来都去了哪里?我还希望通过对历史细节的梳理挖掘,弄清楚中共一大召开前夕,1921年4月25日,日本著名作家芥川龙之介来到上海,在后来成为一大会址的李汉俊寓所里,和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核心人物李汉俊,都说了什么?和寿县的高语罕一样,“少年中国”的代表人物李汉俊,后来也是被革命的潮流所抛弃,其个人命运的悲剧性,更加吸引我。所以即便是在纪录片拍摄期间,报告文学的案头工作也一直没有中断,大量建党早期上海的资料、安徽的资料,日本、朝鲜、东亚、共产国际的资料,陈独秀、李汉俊、施存统、柏文蔚、高语罕、柯庆施等人的资料,都在源源不断地搜集和汇集。我甚至从上海的青年学者那里,获得了他在法国图书馆查阅到的信息,那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仅仅一个月后,法租界在1921年8月23日形成的一份上海布尔什维克主义者的秘密报告。在那份报告里,法租界警察一共关注了9个中国人,其中有3个是安徽人,一个是我们都知道的,把渔阳里2号借给陈独秀办《新青年》的柏文蔚,另外两个人,一个姓陆,一个姓马,因为当时法国人用的是韦氏拼音,这两个人的名字具体是什么,目前我们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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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都是年轻人,他们从安徽进入上海,进行“布尔什维克主义”活动,他们激昂,他们激进,他们青春的样子,很能代表“五四”前后的青春中国。

身穿“五四”学生装的曹蕴真,是在这之后进入上海的,在以革命著称的上海大学,他接受了马克思主义的熏陶。与很多安徽过来的青年学子一样,他一定也于某个清晨或傍晚,到访过渔阳里2号的《新青年》编辑部,穿长衫的陈独秀,那时也不过40多岁,思想犀利,辩才无碍,言辞滔滔。有多少历史细节,我们还没有发现?有多少大时代下的悲剧性人物,需要文学的关照?

曹蕴真死在1927年的深秋,死在他家乡小甸的土地上。因为病重,组织上派人把他从武汉护送回乡,他的生命,在最青春的26岁定格。他不是死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也不是死在铁镣锒铛的刑场上,他的烈士身份,直到1998年12月21日,才正式得到组织的认可。至于他是不是有过婚姻,或是有过心仪的女性,因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我们今天都无法确切知道了。也因此在纪录片播出之后,我会继续以《惊涛》为题,写一部长篇报告文学。

上世纪初年,中华大地,满目疮痍,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历史向何处去?中国向何处去?无数年轻人左右奔突,上下求索,如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义无返顾地扑向真理,扑向革命,在革命的熊熊烈火中将生命燃烧。然而轰轰烈烈的大时代,淹没了一切个人和个人的一切,他们青春的样子,包括他们的名字,今天的人们,都已经不知道了。可他们曾经活过啊,曾经爱过、恨过、哭过、笑过,他们青春的样子,曾经是那样的美好。

我能在历史的烟尘中,看清那些逝去者的面容吗?在滚滚的革命洪流中,触摸到个体生命的温热?

我期待,期待自己接下来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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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惊涛》撰稿 潘小平

潘小平个人简介:

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名誉会长、安徽大学兼职教授,曾任安徽作协副主席、安徽作协秘书长、安徽文学院院长、《安徽文学》主编、《清明》杂志副主编。有《季风来临》《北方驿站》《前朝旧事》《读书的女人不会老》、《无用之用》等散文随笔,报告文学《一条大河波浪宽》《大别山上》、历史小说《翁同龢》出版。担任《皖赋》《潮起江淮》等多部纪录片和专题片撰稿。作品曾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中国电视专题奖、中国优秀纪录片奖、安徽文学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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