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破浪的人生##人生的舞台上#?#送自己一朵小紅花#?大家都知道,最近的就业形势很不好。我最近也跟一些失业的听众聊了聊,有不少人提到被裁员后找不到工作,也有想过有没有可能自己租个店面,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作为一个普通打工人,如果想着自己开一家小店,就要拿出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工资,作为最初的投资,活生生的人民币撒进去,而你作为老板需要自己解决各种问题、自负盈亏,这面临的风险可比在公司里上班大多了。
不真的去干,你可能很难想象具体会经历什么——要怎么一步步地进行筹备,在开店的过程中你可能会遭遇什么,干这个事儿真的能挣钱吗?
今天的故事也许能给你提供一个思路。
阿芙拉,今年 33 岁,目前在北京经营着两家小咖啡店。
在决定创业之前,她真的是一个很拼的打工人,经常加班到半夜,经常失眠,就连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工作的那些事儿。
她主要有两段工作经历,一是在某著名新媒体公司做内容营销,另一是在某投资公司做咖啡厅相关的业务。
2019 年,她主动辞去了月薪 2 万多的工作,决定自己创业,开个咖啡小店。
创业的理由
创业之前,我在一家实体经济投资公司做了三年咖啡厅相关的业务。
我决定离职主要是因为家里一岁多的宝宝需要照顾,当时我跟我老公商量的结果是,不管是谁去外面工作、负担家里的经济来源都可以,但还是有一个人在家里会比较方便,最后多方考虑,还是决定由我先来当这个照顾者。
在写辞职信的一两个月前,我开始有了一个小小的盘算。
作为一个曾经在职场里横冲直撞,为公司开幅拓土的人,我很不甘心背上[家庭主妇]这个名号,综合考虑能选范围,自身背景和手头资源后,我觉得也许开咖啡店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因为这样自己当老板,时间是能自由分配的,我可以同时hold住家庭和事业。
做生意你要先算好一笔账,先不要想着这笔账一年后能生成多少钱,你要想如果一年之后这个钱亏了,我这个家庭还吃不吃得消。
对我来说,这个数字是30万以内,这也是我们当时手里唯一的积蓄。
我和我老公在北京是没有买房子的,比起买房,我们更想把这笔钱花在更值得的事上。
也是因为没有贷款压力,这笔钱如果亏了,我们也能承受,只是兜里的米没了,再慢慢积蓄就好了。我的老公呢,是我在投资公司的同事,工作很稳定,收入也足以负担家庭开销,他也很支持我的想法。所以综合各种条件,我觉得开咖啡店这件事是可行的。
开始筹备
有了之前行业内三年的工作经验,阿笑拉节省了不少前期调研的功夫。
于是她所做的第一步就是群账,做预算,看看这有限的钱要怎么花,房超、、设备、原材料等等,都盘上一圈,
然后第二件事就是确定店铺的地址,但远址其实是有一个前提的,就是要想清给你是做一家作么样的店,你的店的定位是什么。
有些店需要在宣传上耗费大量的精力,比如胡同店,因为没有那么多人会每天去巡胡同,为了让咖啡店有名,就要把预算成本花在装修和投放上——这个思路跟做电商很相似,就是阅读以及转换。
但是我不愿意去做这样的生意。我希望把生意做得像煎饼一样简单,在国外有很多人是这样卖咖啡的。因为它的商品属性就决定了它一定是吃复购的钱的。
那么什么样的人需要复购?
比如说你可以选写字楼,你要调查什么样的地方写字楼密集,以及楼内的公司是否稳定。
比如某某 Soho,一开始你会觉得人气好旺,最潮的公司都在里面,但是半年、一年以后你再看,会发现你的客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挑选写字楼可以参考它是大平米还是小平米,如果公司在200平米以上,它的倒闭和变动指数就会比较低,间接地为你的生意带来稳定的客源。
我记得当时我开着车在望京绕了两个星期,跑了每一个我认为有可能的点儿,然后蹲在那里用手机去搜素附近同行业外卖的量。
来来回回跑了很多点儿,最终,我在望京谈到了一个价格和位置都非常合适的店。
它在一个十字路口上,对面就是著名的互联网大厂,人流量非常得大,整条街的餐饮门店也可以为咖啡店带来一些客流。我觉得在北京应该很难再找到同种位置比这房租更低的了,月租才一万块钱。
但美中不足的是,它是一个店中店,寄居在水果摊里,需要跟别人共享空间和门槛儿。它的位置很小,放不下桌椅,只能作为一个外带店铺。
我正犹豫要不要拿下这个店,回家跟我老公一商量,他看了店铺的位置和图片,直接说「拿下!」我说,「好嘞!」然后第二天就赶紧去定下来了。
开业的第一天
那会儿是2019年,当时的世界里还没有疫情,咖啡是一个大热门的行业,一边是精品咖啡第三波浪潮开始、小店如雨后春笋,一边是瑞幸遍地开花,撒着真金白银「教育」全国人民喝咖啡,整个行业一路高歌猛进,形势一片大好。
阿芙拉没有再犹豫。这个小小的、外带窗口式的咖啡店就真的开业了。
对于曾经的打工人阿芙拉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充满挑战的工作模式。在上一份工作中,她是个大甲方,月薪挣的是万:如今每一位顾客都是她的上帝,每天数的是块。
因为没有自己做过一线销售,开业第一天,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奇。
我记得有一件比较有趣的事儿,就是我招的员工是一个长得比较好看、没怎么谈过恋爱的小男生。他岁数非常小,人也比较正经,就老老实实地做东西,然后特别认真地给客人试喝。
当时有一个大厂的男客人,就说「你这咖啡一般啊,但是我就冲你这张脸,我明天也得来!」他的同事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我那个小哥哥脸喻地一下就红了。他也不敢说话,就低着头过去了。我只能打了个岔,就算帮他救场了。
刚开始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儿,也有人当着你的面质疑这种环境下咖啡店是否能活得下去,这个时候,你就得放下姿态把试喝饮品拿到他面前说,「您帮我个忙,帮我们试一下怎么样?」如果产品够硬的话,你会看到他立刻就变脸了,说,「嗯,东西还不错,哎那同事咱们买两杯吧!」这个转变会让我觉得很有希望。
这种直面的冲击跟你在公司里上班完全不一样,你有机会和顾客进行面对面的现金交易,并且很直接地接收到这些人对你的反馈。
有些客人不会很直白地告诉你什么东西不好喝,他可能就直接不再来了;但是有的客人他不太顾及,好与不好,会当着你的面告诉你。这种客人就是好客人,绝对要珍惜,等按照建议重新调制饮品后,再请他来品尝。
这种一点一滴的累积会逐渐提升顾客心中的品牌形象。
一些意想不到的运营问题
按说这么一个小店,几个平方米,就是卖咖啡,运营的门槛应该算比较低的了。但是开业一段时间后,阿芙拉发现很多运营上的细节问题,你没自己实践过还真的想不到。比如说订牛奶的数量、再比如说材料的存放。
前半年我们出现过很多次订牛奶算不明白数的问题,订多了害怕卖不出去,觉得过期了扔掉又很可惜。但后来发现,宁可过期了拿回家用来洗脸,也比买少了没得用强。
我们出现过很多次卖着卖着,牛奶不够,只能上街去7-11超市买的情况(因为用的牛奶比较好,只有7-11超市有卖),零售价将近是我们进货价的三四倍,就是花活生生的人民币去买料啊!
一个月多买几次,我们店的净利润就少了500~600,甚至1000多元。这是我完全想不到的亏损。
此外,你可以租一个小面积的门店,但是原料要放在哪里?咖啡有很多种杯型,每种定1万个起,合起来就有大概20箱,至少要占2-4个立方。租仓库放的话,一个月最便宜也要300-400元。一年下来又是很大一笔支出。
有个客人我印象比较深,是一个在大厂做视频运营的小姑娘,从穿戴就能看出来薪资不菲,过着比较自由精致的生活。我跟她聊起来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想到两三年前自己工作时的状态,真的是很累。在知道我跟她有相同的从业背景后,她时不时就会下来买杯咖啡,吐个槽。她当时遇到一个问题,我正好用自己的资源帮助她完成了一个KPI。她可能也很意外,为什么下楼买杯咖啡的工夫,眼前的工作就解决了。
我遇到过很多人,你帮他,他不一定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是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她很感恩,自发地帮我揽客,还给我出主意,让我把音箱对着大街,跟我推荐使用的歌单,「我给你发几个歌单,你按我的歌单来,你别按你的歌单来。」
我一开始其实有点排斥,但又不太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想着试试也无妨,就照做了。结果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小姑娘进来,一边买咖啡,一边说我这歌和他们歌单里天天循环的那首一样。
经历了这件事,我就知道什么叫「听人劝吃饱饭」,你试一试,就真的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我和这个客人一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非常好的关系。
有些客人和我熟了以后,就会像这个小姑娘一样,掏心掏肺地提出很多意见,甚至还会帮我「刺探敌情」。我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他们这么做不是为了得到点折扣,而是单纯地希望我把店开好。
这种希望一方面可能是祝福,另一方面他们也是把自己代入到创业者的身份,想着如果辞职了,自己能不能干好这件事。
我以前开玩笑说,「我把咖啡店开在大互联网公司的楼下,就等着P9来投资我。」(注:P9指的是某著名互联网公司的员工等级,P9为资深专家,总监级别,年薪百万。)
但其实不说P9,对于P7、P8这样的,他们的工资也不低,手头也有点钱,很多人也会琢磨着要不要拿出20、30万的来做实体投资。
但是当他们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基本上就直接给慰回去了。我说,「你上班工资挣的是万,到这儿来数的是块,你数的了么?」
每周都有人来问我,但听完这句话,他们一般就默默地回去了。
疫情带来的大危机
这些人应该非常感谢阿芙拉耿直的劝退,因为仅仅在半年以后,疫情就来了,这是开店后,阿芙拉面对的第一个大危机。按照她的计算,这家店大概需要半年多的时间来回本,她这家店是2019年8月份开业的,到了第二年的春天还没来得及回本,而2020年初的疫情几乎摧毁了这个小店。
2020年4月的时候,我真的是绝望了。为了交房租和发工资,我已经开始用我老公的工资填產了。我老公是比较委婉的,他不会说不支持,但是潜台词里透露出手里的钱大概还能支撑三四个月,如果到时候还不能回本的话,要不要及时止损的信息。
但是我之前的人生经验是,你在绝望的时候还是要多坚持一下,我就是秉承着这个精神在撑着,但那个时候已经出现睡不着的状况了。
结果没想到,5月份竟然打平了,咖啡也分淡季旺季,5月份一热就开始走旺季。
等6月份第二波疫情一来,感觉大家都已经麻木了。不管是不是A班B班,你能很明显地感到,那些人戴着口罩出来、在街上走的时候有一种无畏的勇气——他们好像是带着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出来生回到正常的生活节奏,大家就开始买咖啡。
我一看这个状况,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决定再读点钱把下半年的房租交上。咖啡店的情况和我预计的差不多,只是因为疫情,原先想的是6月打平,8-12月回本,实际情况是往后顺延了两个月左右。
但是经过一年的经营,我发现了,这样一家小店是吃不饱的。
受制于面积,店里只能放下一个1米2的冰柜,那能储存多少奶呢?哪怕生意再好,每天也就能出三四百杯的量,所以每个月的收入是有天花板的。第一家店的面积以及产出,从数字上来看,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是小店模式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生意要想做下去,就得想办法解决。因此,我开始思考商业模式,思考店面要不要复制,有哪些条件可以用来复制。
重复着找第一家店的流程,我又在三元桥雪云路找了家一万块租金的店。店面位置非常好,在一条美食街靠西的入口处,每天周围写字楼的人都要从这个口进来吃饭,但今年因为疫情又遭了大灾。
我当时还花了4万块钱的转让费,就是因为看中了这个位置的人流量。结果疫情一来,为了配合防疫,入口被封了。政策管控下,我们可以正常营业出外卖,但外卖小哥和客人不能进来取餐,只能隔着一堵1米5左右的墙向商家挥着手,喊着号。这场面又好笑,又心酸。
我是无能为力,又不想能平,觉得越到这个时候就想得道自己一把——这是最坏的时候了,你总得微点什么。
你没得选,只能把想到的还能做的事情一项一项地去完成,以前没打过的折扣先打,不要考虑之后再恢复原价卖,客人能不能接受:以前觉得麻烦不愿意去的市集先去,拔机器就拔吧,先接了再说。
先散定下来,之后再把困难拆分成细项去执行。
老板与员工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儿是不是已经觉得很糟心了?问题连着问题,没完没了,但这还不是阿关拉遭遇的最心的事,你再听听下一件。
阿芙拉当初开这家店呢,是想着自己当老板,能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家庭,因为店铺走上正轨,雇佣的店员技能熟练之后,她就可以不用每天去店里了。
但这又涉及到一个问题,你作为一个老板要如何管理员工?如何确保独自看店的员工也好好干活?在这样一家只有两位雇员的小店里,你肯定没办法施行大公司那种严格冷醋的管理手段,小买卖的基础就是人对人。阿芙拉最初非常相信一种补素的价值观,就是将心比心,对待员工先讲良心,后讲规章制度。
但在今年,她遭遇了一场没想到的劳动纠纷,让她受到了很大冲击。
我招了一个小姑娘。她入职了三个月,刚转正就怀孕了。因为我也是在公司里工作着怀孕、生产的,我知道这其中的辛苦,所以对待这个女生,我真是全程把她当自己家里人来照顾。
所有生活上的细节,我可以说是尽到了比她家里人还负责的地步,家里人给她买的钙片太大,下不了口,我就自己又给她买了进口钙片;为了给她每天补充维生素,我会定果切:甚至怀孕的前三个月,为了让她造开早高峰,我都自己跑去帮她开店,但是工资还按照8小时制正常发。
这样做就是为了鼓励她坚持下去,选择的工作就好好干,其他的我能承担的,我尽量帮她承担。
但是之后,我接到了一个客人的投诉,他在电话里问到,【这店是不是下午就不营业了?好几夫了,想去买咖啡的时候,都发现店里的人在的着睡觉,怕打扰人家休息就没进去。
我查了一下监控,我的监控只能查4天,我查到有3天,她都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三小时的时候,关着店门,轴箱度过,少侧40分钟,多则一个半小时,就够于说,她在正常营业的时间关门睡觉了,我又给隔壁房东打电话确认,结果房东大姐说,她从过完年开始就这样了,我很景情,就给她打了电话,先是询问她最近有没有不舒服,产检是否都正常,她说明一切都好后,我就操出有个对她的投诉,想让她解释一下原因。
她回复的大意就是,「我就是睡了,你要想开我的话,你直接给我发过来就行了,」她的态度就是很不想沟通,她要挂电话。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就在3月14号给她发了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但是没想到,在4月份就接到了仲裁厅的电话说,我们店被人告了。
我就从她入职开始将这件事,接着又找了律师咨询,才发现我是被人下套了。人家肯定是早有准备,提前咨询好的,所以才敢那么理直气壮。
我其实本身想说,如果你就是要赔偿的话,那孕妇是双倍,她是10个月不满一年,所以就是赔双月工资,我是没问题的。
我没想到这场游戏大战就开始了。她没有起诉赔偿金额,而是要求恢复继续履行,这种情况下,有两种结果。如果我官司打赢了,她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但是我如果输了,就需要赔偿她整整8个月的工资,一个月工资是6500元。
这么大一笔钱,相当于都要从一杯一杯的咖啡钱里出。我当时就特别后悔,觉得自己开始的时候处理得太不谨慎了。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我们都知道,用人单位是不可以随意开除孕妇的。但是也有例外。《劳动法》的第三十九条中就有规定,当劳动者严重失职,给用人单位的利益造成重大伤害的、用人单位可以解除劳动合同。
当然,阿芙拉需要有直接证据来证明这位女员工的确有严重失职,并且给咖啡店遗成了利益伤害,那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店铺的监控了,但是好巧不巧,阿关拉当时没有保存完整的监控视顾,她想当然地只能取了女员工开始睡觉和要睡醒的几分钟,而不是把完整的近一个小时的睡觉监控都保存下来。
她没有意识到这其中存在一个漏洞,就是那位女员工完全可以在庭上表示,在中间没保存的那几十分钟里,我没有在睡觉,我又起来干活了,等被律师告知这件事,监控记录早已经被覆盖了,所以阿美拉就这么失去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
事情就变得非常棘手了,阿英拉后来雇用了一名专业的律师,来跟对方的律师见招拆招。
第一,我先给仲裁员打了电话,表明了我方的态度。这件事的证据我有,它也确实给我造成了实际的经济损失和门店声誉的损失,所以她这个理我们是不认的。
第二,我给她发了返岗通知书,全程EMS录像录音。她本人签收却不反馈,我们可以怀疑她上诉的真实目的,是否存有恶意仲裁的嫌疑。
开庭两周前,我接到了对方律师的电话。我很平静地告诉他,「这个事也不是很复杂,我肯定是倾向于调解的,如果金额合适的话,咱们就这么解决。您省事,我和我的律师也省事,仲裁员就更高兴了。」因为通过咨询,我也知道这个案子不是很好判,仲裁员也为难。
这场仲裁最后还是开庭了,在庭上对方律师表示同意调解,双方最后商定的赔偿金额是一万元。虽然这门官司最终还算是比较顺利地解决了,但这件事确实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晚上睡不着,既生气又委屈,我老公就开导我说,「做公司呢,事大于人,你这个时候再怎么觉得委屈,或者觉得对方的处事方式不合你的三观,你也没办法去掰扯。做公司就是要做公司,成本就是成本,多少钱的成本最低能解决了,就按这个路数走。」
不过我也在思考,经历了这些之后,自己还有没有两气去坚持原来的价值观,但还好,所有人给了我答案
入就是这样,你同样是给予关心,鼓励和空间,有的人就还是不满足,甚至去香你,有的人就会主动休谅店里的难处,还生动跟我说,「姐,我知道状况不好,我跟这个店庭合得来的,可以帮你多开两小时,你不用给我算工资。」
前天这个咖啡师小男孩去缴电费,我就让他问问物业说,能不能不按照3000元起充,先少数交一点,这样店里现金流会充裕一点,但是物业不同意。
他知道后,就给我发微信说,「姐,资金困难的话,你不用那么按时按点的给我发工资,我现在还撑得住。我就希望咱们这店能撑下去,别黄,」
我肯定不会拖欠员工工资,我常常想人家把青春给了你,你能给人家什么呢?但是我听到他这番话真的挺感动的,这种员工简直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对员工一视同仁的情况下,不同人的反应就让我觉得,好像自己也不亏啊。
所以,开店挣钱了吗?
刘逗:现在这两家店的状况怎么样?
钱现在是亏。虽然现在第一家店已经回本了,但是我有了第二家店以后就要算总账,第一家的阿芙拉:
钱要来补第二家的。
刘逗:那回头看,从2019年开业到现在三年了,相当于这三年就没挣钱是吗?
阿芙拉:你要是算总账的话应该是没有挣,去年挣出来的钱今年上半年基本上也投得差不多了、整体集下来,即便是余量的话,应该也不会超过5万。
刘逗:如果您还像原来一样上班,这三年也能挣不少钱了吧?
阿关拉:那必须的,但也不能本末倒置,我觉得挣钱只是一方面,其他方面上我还是有很多收获的。
比方说,我学会了换位思考,以前上班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哎呀这项目老板是个健福,怎么让我干这种事,就给我这几个人也不给我钱,这能干吗?你能干你来啊!」但是自己当了老板以后,进入另外一种人生,我才发现老板就是要换骂,受罪的。
还有,就是要学着立体地,上帝视角地去思考,看得到来来的人才能挣得到钱。
其实在去年,我也有机会再回到大公司里去上班。
当时一家大厂想尝试咖啡行业,他们可能是看了我网上的简历,从之前的就业背景到现在的独自创业觉得符合他们想招聘的孵化项目负责人的要求,就想找我来聊聊。
我说,「如果你们需要一些顾问或者兼职性质的,我可以,我现在一要照顾家庭,二是也没打算放弃自己的小事业。」
但对方听了之后,给的回复是,「有没有考虑过做一些更大的事情?来更大的平台跟我们一起?你可以把你小摊收了,别干了,反正也挣不着钱,你跟我们来吧,咱们聊一聊,我们这儿薪资预算很充裕的,」
在我听来,这些话是非常刺耳的,就等同于你在跟我说,你看你现在这男人也没钱,你把你这孩子死跟我得了,我有钱啊!我们还能生新孩子!」
我听了以后就觉得这人怎么这样?我就想说不管好孩子赖孩子,那都是我的孩子,我已经明确地理你讲了,我想坚持我的这个小事业。
起码我觉得现在它不是个累誉,这其中也有一份责任威在,我是一个莫名其妙社会责任感比较强的人,人家夸我一句「你创造了就业岗位」,虽然我也知道我可能还真就,只创造了就业岗位,但我也觉得好像在某种层面上我也能自我安一下。
从开始做生意的那一刻我就想清楚了,它的体量跟规模是不能让我发财的,但是它是一种途径,我可以就把它当作一个练手的项目,从这里也许能够到达更远的地方。
以前就有人问过我们说,[你们这么小的摊,是连锁的吗?]
我说,「是,第一家。」
阿芙拉最后告诉我,她之所以这么坚持地把这件事做下去,最原始的驱动力是欲望,因为她想要去做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建立一套自己的游戏规则。在公司里的工作国照早劳保收,但是可能终其职业生涯,都不可能实现这样一个目标。
在创业的这三年里,她有了飞速的个人成长,跳出办公室的那个圆,她对于人性,社会,商业规则都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所以,现在还远不是放弃的时候。
今年,她给自己找了一位合伙人,有合适的人一起并肩做事,她还将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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